"霸王"夫妇:20年沉浮身价飙升至64亿港元
7月3日香港联交所，陈启源庆祝上市成功
霸王集团老板娘万玉华与成龙合影。
7月3日，霸王集团在香港联交所主板挂牌上市，掌门人陈启源和万玉华夫妇身价当日飙升至64亿港元，成为内地洗发水生产商首富。 夫妇二人无限风光的同时，外界质疑的声音也持续不断。“中药世家”是确有证据？还是虚假宣传？大手笔请成龙和王菲代言，更引起外界各种猜测。 对此，陈启源始终隐居幕后，万玉华则来到了台前。7月29日，身为霸王集团总裁的万玉华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。 -人物简历 陈启源 47岁，祖籍广东罗定，现为加拿大籍华人。加州美国大学DBA博士学位，现担任霸王国际集团董事局主席。 万玉华 43岁，云南人。1988年华南农业大学植物遗传专业毕业，加州美国大学企业管理博士，现任霸王国际集团总裁。 啤酒香波完成积累 万玉华对这段经历似乎不愿多提，只简单用“那时候公司规模很小”一句话带过 临近8月的夏日，广州的天气闷热如火。 7月29日下午5时，广州市白云区的霸王工业城内，工作人员正在忙着搬运贴有“银杏柔顺”、“首乌黑亮”标签的液体集装箱。 霸王集团在香港上市后，工作亲力亲为的老板娘万玉华更加忙碌。她穿着一套浅粉色的套裙，谈话语速稍快。直到准备接受记者采访前，还有3位员工围着她，等待她作出决定。 集团IPO获得约446倍超额认购，集资15.5亿港元。掌门人陈启源、万玉华夫妇上市首日身价飙升至64亿港元，成功登顶内地洗发水生产商首富。在外界看来，更是上演了一出“防脱”神话。 招股说明书显示，霸王商标于1996年注册，公司首次成立分销及零售网络。而事实上，公司雏形成立于1988年，是业内公认的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日化企业，与宝洁同岁。 创业之初，有一定“家底”的陈启源出资，与万玉华曾经所在单位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研究所合作，租用了研究所里的一个试验车间，推出定价3元的霸王啤酒香波。 他们通过做大流通，走大渠道，给经销商低价，啤酒香波畅销一时，为公司积累了原始资本。 1994年，二人改投广东省中药研究所，并以研究所旗下企业名义，成立集体所有制的广州霸王化妆品公司。次年，转制为私营企业。 不过，万玉华对这段经历似乎不愿多提，只简单用“那时候公司规模很小”一句话带过。她向记者强调，公司成立的时间以招股说明书写的1996年为准。
丽涛失败思考未来 “只要决定付诸实施，我就一定会全力以赴。我信我自己。” 妻在台前，夫在幕后。霸王集团董事长陈启源似乎有意在营造一种“神秘感”。 同一间办公室里，摆着两个老板台。陈启源的办公桌上只有零散几样东西，而老板娘万玉华的桌上却堆满了文件。 霸王内部员工都说，虽然对老板印在产品上的微笑形象已经非常熟悉，但“平日里很少能见上他一面。” 据接近霸王的人士透露，陈启源长年居住国外，广泛结交各行各业的朋友，为公司的发展铺路，很久才回来一次。 不过，这些都能得到妻子万玉华的理解。她介绍说，夫妻二人在公司事务上分工明确：丈夫把握公司的发展战略方向，公司大的动作都由他来决定；而她自己则统管市场销售和研发等具体事务。 和许多本土日化企业一样，霸王也曾遭遇波折，经历过市场摸索的阶段。 2001年，霸王在广东市场风生水起之后，公司决定推出丽涛阳离子洗发水，进军全国市场。在广告投放方面，公司毫不吝啬，市场效果却令人大跌眼镜，公司陷入绝境。 这时候，陈启源飞回来了，夫妻二人一起挽救公司于危难之间。 “只要决定付诸实施，我就一定会全力以赴。我信我自己。”万玉华说，即使公司面临亏本，她也会以“零负担”的姿态去迎接每一天的工作，“到今天为止，没有任何事情让我觉得很开心或者很遗憾。” 作为公司的“幕后推手”，陈启源此时在思考公司的未来。 1997年，本土企业重庆奥妮以首乌洗发露实现年销售额数亿元，成为最早的知名中草药洗护发品牌。1998年，霸王推出果酸首乌、皂角首乌洗发水，以其为主打产品在华南市场积聚了一定的口碑。 趁着奥妮沉寂，陈启源果断进入中草药洗护发市场。 “中药世家”东山再起 “药厂被合营后，父亲开始‘走江湖’。”万玉华说，丈夫早年跟随父亲买卖中草药，深受熏陶 在万玉华看来，她的老公有着“超人的眼光和智慧”。 2005年，“我的头发好，全靠养。中药世家，霸王中药洗发精华素……”成龙代言的这则广告开始频频在电视台播出。霸王从区域品牌变成全国品牌，霸王集团由此东山再起。 原本炒概念的企业突然变成了“中药世家”？很多人开始表示怀疑，甚至有人直指其为“假的，虚假宣传。” 不过，陈氏夫妇一直以此为荣。谈起“中药世家”，万玉华的话多了起来：丈夫的祖辈对于中草药养生、护肤非常擅长，公司现在的产品得益于祖辈的经验方…… 陈启源祖籍广东罗定市。霸王方面提供给记者一本2007年罗定市地方志编辑委员会出版的《罗定史志》，在第一页中写到：据史料和陈氏族谱记载，陈启源的家世渊源可追溯到1500年前的陈朝开国皇帝陈武帝霸先。其后人继承了陈霸先一些医术，族人中多有行医者，“中药世家”的称号逐渐流传开来。 万玉华向记者透露，“霸王”之名最初本来要叫“霸先”，但考虑到不好记忆，所以才取名为霸王。其中更重要的是体现了丈夫“要做就做到别人没法超越”的霸王风格。 1956年，罗定围底公社创办制药厂，陈启源的父亲陈敬芳是药厂第一代创始人之一。 “药厂被合营后，父亲开始“走江湖”，他功夫不错。”万玉华说，丈夫早年跟随父亲买卖中草药，深受熏陶。 一位不愿具名的业内人士向记者说，这其中不排除霸王有适度美化宣传的成分，但它确也有据可考，并成功赋予产品一个文化内涵。
得意之作：聘到成龙 支付给成龙和王菲的费用是一个“谜”，万玉华说“我们之间有着保密协议” 明星代言、广告“轰炸”是霸王惯用的宣传模式。即使是现在看来失败的“丽涛”，霸王也曾大手笔聘请李嘉欣代言。 陈启源最得意的一笔，当属聘请国际巨星成龙代言。 谈起成龙，万玉华习惯性的称他为大哥，“你们可以了解一下，成龙大哥在哪里拍片，他都只用霸王的洗发水。”她认为通过成龙，霸王品牌的内涵发挥到了极致，也走向了国际。 霸王今年又找王菲代言新推出的“追风”系列，支付给成龙和王菲的费用是一个“谜”。 外界也一直传言不断，其中较多的版本两人分别是1200万和2000万。当记者向万玉华求证时，她莞尔一笑说“我们之间有着保密协议。” 万玉华认为，请二人代言并不全因他们是巨星，“霸王名字给人正气的感觉，也有老大哥的意思。成龙是大哥，也是中国功夫的一个象征，很相配。至于‘追风’系列设计时尚成分天然，王菲那股时尚而富传统美德的特性，很符合。” 万玉华说，王菲是不轻易接广告的，“我们经过多方面的渠道，最终找到王菲。为此，我们做了很多工作。” 过去的3年霸王在市场推广费用支出率逐年上涨，去年高达36%。上市后，霸王集团大手笔请明星代言及将募集资金的30%都用于市场推广，这引来不少分析师的争议。 对此，万玉华表示，相对竞争对手来说，目前公司的广告开支属于合理水平。 “夫妻店”目标国际化 不考虑做成家族企业，也不再可能只是夫妻商量着做事，要由董事会决定 在外界看来，陈启源、万玉华是个完美的搭档，霸王集团就像是“夫妻开店”。 万玉华坦言，公司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国际化，“所有的工作都围绕这个目标。”上市的目的很简单，就是逼得自己透明化，一步步地公众化。不考虑做成家族企业，也不再可能只是夫妻商量着做事，要由董事会决定。 公司集体庆祝上市后，万玉华自己也逐渐冷静了下来，她慢慢发现上市确实有不少好处。除了有资本市场支持公司发展会更快，更重要的是品牌能够国际化，“现在我每天都会留点时间想一下公司的战略方向。” 霸王内部员工向记者透露，现在的万总更忙了，“向她请示事情需要排队，有时候要等到夜里一点。” “霸主地位镇四海，王者风范冠九州。”这副出自陈启源之手的对联挂在办公楼门口。 霸王的员工们认为，对联传递出企业精神，也透露出老板夫妻二人的抱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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