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学的时候,洪峰原本是想去追求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。
才在大学读了两年,他就厌倦了。在大连海事大学读航海技术专业时,他几乎一眼就看得见自己以后的日子。那是一种被安排好的生活:在国际航线往返,从水手、三副、二副、大副,最终做到船长。
多数时间,他将与缆绳和水鸟做伴,站在甲板上看落日在海水中折射出黄昏的波澜。但这个年轻人觉得:“那是一种看起来挺男人,其实却没有一点想象余地的生活。”
就连在校园里,他做的事情也与专业没有一点关系。作为文学社的小组长、团委报纸的编辑,他整日躲在图书馆里看诗集,并且连续几门功课不及格。
熬到大二那年,没有和老师、父母、同学说一个字,他只留下了一张字条,“我实在不适应这个学校,我得自己去寻条活路了。”然后,洪峰悄悄离开学校,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,他的背包里只塞了一本杰克